他還要報(bào)復(fù)謝衍，報(bào)復(fù)他的師尊。

        他要用性命為代價(jià)，告訴他傲慢的師尊，這世上從沒有獨(dú)屬于他的心想事成——

        瓷器破裂聲。大概是藥碗碎了。瓷片落了一地。苦腥的味道拂面而來，教他莫名想流淚。

        這是什么味道？殷無極想起，他好像也吃過這個(gè)味道的藥汁……什么時(shí)候呢？

        謝衍看也沒看，揮袖，將碎瓷掃成粉灰。

        免得兩人爭斗時(shí)，碎瓷嵌入殷無極傷痕累累的皮肉中，教他傷上加傷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圣人與本座搏殺時(shí)，怎么還走神。”他似笑非笑。

        殷無極說罷蓄力，雙腿緊繃，壓制在謝衍強(qiáng)勁有力的膝上，再靈巧地一分一纏，他赤/裸腳腕上的鎖鏈纏繞，賠上自個(gè)，竟是也把他的雙腿綁了三圈，用謝衍的禁制暫時(shí)限制他本人的行動。

        他掐準(zhǔn)謝衍不會輕易破壞鐵鏈，利用這一罅隙，拖曳著沉重的鎖鏈翻身，壓制在他的身上。

        殷無極與謝衍的雙腿交纏糾葛，身體相疊。比起肉搏，更像是過去那些年里，銷魂蝕骨的纏綿。

        倘若這九幽下有帷帳遮蔽，這場搏殺倒映的影子，竟也像是在歡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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