藥爐熬開了,苦澀的藥香飄散在九幽。
謝衍端來一碗,曲指一點,不知往里加了些什么,再端來,用調羹舀起,喂給他的囚徒。
殷無極氣的心臟疼,半晌沒說出話來,自顧自撇過頭,無言地抵抗。
謝衍用唇畔試了試調羹的溫度,再吹涼,淡淡道:“你又死不了,就算撕開傷口百次,我也會幫你治好百回。只是平白受皮肉之苦,莫要任性。”
他現在簡直難以理喻。
道理講不通,情緒穩定,無法激怒,幽暗難明,甚至身上的氣息都有些古怪……
“不吃。”殷無極恨他,所以處處與他對著干,“謝云霽,你讓我自生自滅行不行?”
可他連抬手的氣力都沒有,又被謝衍操控著,只得倔強地閉著唇齒,微微扭頭,以示不配合。
“怕苦,那吃些蜜糖?”謝衍溫聲道。
“滾出去。”殷無極翻檢著肚子里的狠話。
太難聽的也罵不出來,他厲聲道,“偽君子,不需要你假好心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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