云御沉默了許久,突然輕笑了一聲:“我都難受了這么些年了。”
花想容身子一頓。
云御繼續輕聲道:“我總覺著自己是一個可以輕易被你舍棄的存在,若要留著你得乖巧聽話,你喂什么我便吃什么,你說什么我便聽什么,你要玩什么花樣我便做什么花樣,如此這般你下次再想自我了斷……”他頓了頓,輕笑,“該是能想一想我的罷?”
花想容手指顫了顫,他輕聲道:“我曉得你是怨極。”他伸手摸了摸云御散在周圍的白發,有怨就好,至少還能發發怨氣。
云御晃了晃自己的腦袋,笑容顯得十分飄忽:“我不敢怨。”他突然伸手捂住了臉,“真真是不敢怨了。”他說,“等你看到我一副怨容再把我丟下我該如何自處?!”
花想容把他捧起來放在自己腿上坐著,腦袋貼在他額頭:“別叫我心疼了,云御。”
云御張嘴翹出個笑容來:“對極,我不敢叫你心疼。”他說,“如何,你還想聽我什么都同你說么?”
花想容呼吸一窒。
他現今是說什么都錯,不說也錯,反正他如何都是錯了。
沒有半點辯解的借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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