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們二人的少年時代是頭頂重冠身披荊棘,扛著明槍暗箭掙扎著成長,青年時代是還不成熟就步入婚姻,在處理問題時,只會像兩只刺猬一樣,一邊靠近一邊傷害對方。
        因為身處岌岌可危的王位,連什么時候有后代都有一堆的顧慮。顏休之前的易感期都用藥物解決平息,每次少有的放縱,都是沒有躲過被人算計的意外。
        這種如此濃烈又平和的相處,洛弗因第一次切實感到自己是被伴侶深深地愛著的,加之封閉的環境,才敢吐露出以前從不好意思說出口的話,肆意地喊出愛意的詞語。
        “我愛你,我的陛下。”洛弗因將她的手心貼在唇邊,閉眼深深地吻著。“明明有那么多次想要恨你的時候,都只會放棄,然后更加的難以分離。”
        “怎么辦,”洛弗因起身報復性又親昵地捏了下她的鼻尖,“是不是很傻很虧。”
        連求婚時都沒這么情深意切地表達過,當初單純的愛在經歷過種種過往后變得更加復雜濃郁,刻入骨髓。
        聽到他的話,顏休笑的少有的明艷真實,像是破除烏云的暖陽,“我也沒有很聰明,”她的手撫上他的眉眼,又停在唇邊,“所以不要懷疑,我也愛你這件事實。”
        這些天就像是要把以往所有的壓抑都補上一般,又一次成結的時候,這個在外人看來作風外表強硬暴虐的王夫,終于排解了多年的委屈,忍不住哭了出來,壓抑地嗚咽著。
        顏休察覺到之后,撥開他額前被汗水和眼淚打濕的銀色長發,直視他宛如如同被水浸透的紫水晶的雙眼。
        四目相對之間,兩人默契地什么也沒說,她用細碎的吻安撫他,最后不知何時迷迷糊糊間他昏睡過去。
        在夢里,洛弗因看到一篇孕育在曦光中的白色花海,種滿了純潔的白色罌粟花,而他似乎是一匹蹲在地上的白色的駿馬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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