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看到楚知川俊秀的面容失去那些她以前認為非常狡詐的、千絲萬縷的情緒之后,就這樣安詳地睡著,似乎像一尊漂亮的雕像,夕陽的暖光照過去,讓人有種心境變得平和的力量。
然而這種平和之下,卻是深深的無力感。
她看了好久,久到或許腿都有些酸了,才看不出情緒地離開了病房前。
齊明尋問需不需要陪她待一會兒,她說不需要,就讓司機帶著自己回到老宅。在外的時間太久,回到老宅那個熟悉的主臥,一開門,屋里悶著的木質香氣就撲面而來。
她沉默地走到床邊坐下,手指摸索著被鋪得平整到沒有一絲褶皺的床單。
這一定是楚知川在出發前親手鋪好的。
坐在這個位置,她又恍惚地想起自己作戰前夕,那個總是有條不紊的青年,盡管有些難過的意味,卻還是心靈手巧地為她收拾行李。
那時候他在想什么呢?
就算現在想知道,也不知道有沒有那個機會再去詢問他,從他嘴里聽到答案了。
施未矜覺得自己從沒有這樣安靜過,沒有用以逃避孤獨的酒會、沒有阿諛奉承的喧鬧,也沒有青年溫和的低語,整個房間都被死寂般的安靜包裹住,讓她莫名有種缺氧的感覺。
“就算只能注視著上校也好。”
“再擁抱一下我,好嗎。”
“你會答應毫無保留地愛我一次嗎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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