因此,楚知川黏她黏得沒邊,沒事就要親一下。這是還有記憶的楚知川從來不會做的事情,以前的楚知川從來都是克制的引誘。
就這樣過了好幾天,醫生說楚知川的情況差不多可以出院了。本來下午有一個會議要開,施未矜答應楚知川晚上來接他,然而臨時取消,下午的時候,施未矜就準備過來接他回老宅,畢竟也是失憶的楚知川心心念念的事情,回去之后說不定會想起什么。
施未矜沒有提前通知楚知川,獨自去了醫院。在樓下遇見熟悉的護士,護士告訴她,楚知川的母親和弟弟正在上面看望他。
她點點頭,繼續往上走,按下電梯。
其實這段時間,從楚知川住院那一刻開始,他的母親和弟弟就每天都來探望。她看見了他們,弟弟很活潑,母親有點畏手畏腳,不怎么自信,臉上有種衰敗的美麗,但因為大兒子扛起了整個家,正在重新被滋養。
偶爾幾句交談里,她發現楚知川的母親是很愛他的,只是不知如何表達,又對自己沒能給他一個好的環境而心懷愧疚,因此一步步退縮,只懂得回避。
想起施夫人每天送來花籃和水果,卻只說是秘書送來,連一面都不敢見,施未矜仿佛也懂得了什么。
他們的傷口某種程度上是類似的。
就像兩只動物相遇,親吻,舔舐,共患難,最終性格也與彼此融合,生活際遇也因彼此改變。
本來沒什么焦急的兩條線,就這樣糾纏在一起無法分開。
說實話,今天要接楚知川回家,施未矜心里還是一陣輕快的。見到那些舊的景物,他大概真的會想起什么,一想到這個,施未矜就覺得很高興。
走到病房前,她還沒有敲門,突然鬼使神差地站住了。
門后,是交談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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