謝必安并未多加思索,直接從房頂跳到了空地上,理了理衣袍然后朝書生打扮的男人拱手道:“謝某自以為藏得很好,倒是沒想到還是被閣下發現了。”
男人瞥了一眼謝必安,右手微抬,道:“你二人燒我營寨,還傷了我如此之多的兄弟。此仇不共戴天,你大可不必在這里惺惺作態。”說話間,抬起的右手丟出一枚飛刀,直直朝謝必安的脖頸射去。
幸得謝必安快速躲閃,脖子只被飛刀劃出一道淺淺的血痕。
“老三,退下。我與黑衣公子堂堂正正打上一場便可,你不必出手暗算。”頭目開口說道。
書生朝頭目鞠躬,算作答應。
這頭目用的是一對幾十斤的青銅大錘,威力絕佳,但靈活性終究差了一些,兩人打了數十回合,高下便可分出。頭目被范無咎傷及多出,旁邊兩個兄弟幾次想插手幫忙,都被頭目阻止了。
說的是堂堂正正,便就要堂堂正正。
頭目單膝跪地,拱手認輸,之后朝范無咎問道:“我們寨子雖為匪賊,但最多也只是打劫官道,從未做過打家劫舍傷天害理之事。卻不知兩位少俠究竟為何要把我們逼到這番田地?”
聽了頭目的言語,范無咎突然對自己今日的所作所為有了一絲懷疑。這么多的匪賊,他們真的該死嗎?只靠七苦書卷上的只言片語,怎么能輕易定奪一群人的生死?云兒并沒有因為劫匪而死,鄭離也不過只是被打斷了腿趕下了山去,萬一這里面另有隱情呢?七爺一向謹慎多思,今日怎么這般隨意地將人命視作了兒戲呢?范無咎朝謝必安投向了疑惑的目光。
謝必安苦笑,腦子飛速旋轉,想要找個理由朝范無咎解釋,卻突然覺得有些頭暈目眩。他摸了一下頸間的傷痕,發現仍有血滲出,而且流出的血不知在何時已經變成了黑色,于是將目光朝書生投去,只見那人露出了一抹笑。
飛刀上有毒。
這是謝必安昏倒前唯一的念頭。
“必安——”范無咎拿起武器朝謝必安的方向跑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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