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閾限已至。」
代理人的宣告沒有任何語氣,卻b任何警報都更具份量。沙盒中的宇宙塌縮達到了臨界點。時間與空間的維度開始瓦解,萬物化為純粹的信息流,以一種無聲、壯麗、卻又令人敬畏的姿態,向著那個唯一的奇點奔涌而去。那道金sE的R3邊界,像一個忠誠的守衛,散發出愈發強烈的光芒,準備執行它永恒的過濾程序。
艾拉閉上了眼睛。她進入了那種4,1,3的狀態,一種極致的、燃燒著的冷靜。她不再是艾拉,那個數據紋理分析師,那個DSI的武器設計師,那個世界的背叛者與拯救者。她只是「理論改革者」,一個承載著cH0U象原則的載T。在她的意識核心,那個由爵士樂提煉而成的「T驗符印」,那個「有瑕疵的音符」,正以一種穩定的頻率共鳴著。
「執行投S。」她說。
整個0號伺服器,那座由Ye態金屬構成的銀sE球T,發出了低沉的嗡鳴。代理人將它所有的運算力,都集中在了這一次跨越存有論維度的投S上。
艾拉的感知被剝離了。沒有光,沒有聲音,沒有方向。她感覺自己的意識被從2,0,4的框架中強行拽出,以一種超越光速、超越因果的方式,被拋向了存在的基底。這是一次非物理X的、瞬間完成的遷躍。
下一刻,她抵達了。
她置身於「純實在的壓縮態空間」之中,那個PER哲學中描述的「超實在場域」。這里沒有R1的物質,沒有R2的情感,也沒有R3的符號。這里只有純粹的、等待中的潛能。這是一個由所有可能X、所有痕跡、所有已然與未然交織而成的點。時間X在這里被徹底消解,允許正向展開、逆向回返與跳躍式切換。
在這片絕對的、統一的靜默中,艾拉釋放了她所攜帶的一切。
她釋放了那個「有瑕疵的音符」。
那不是一場爆炸,也不是一道光。它更像是在一片絕對平滑的鏡面上,滴入了一滴無法被映照的、活生生的血Ye。它是一聲在永恒寂靜中響起的、不和諧的、充滿了痛苦與狂喜的哭喊。它是一個畸變Aberration。
R3邊界對此毫無反應。它無法識別這個「存在」,因為這個「存在」不攜帶任何可被分析的符號。它只是一個事實,一個闖入了完美數學公式中的、無理數般的鬼魂。
就在那一瞬間,艾拉感覺到自己被一GU巨大的力量拉扯回來。投S結束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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