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裴知?這洛城別苑里“養病”快一個月,龍娶瑩覺得自己快把那點裝瘋賣傻的演技給磨沒了。
裴知?這人,不像駱方舟那樣動不動就喊打喊殺,也不像鹿祁君那樣沒輕沒重。他溫和得像一池春水,你砸塊石頭下去,他連個響動都沒有,就那么靜靜地看著你沉底。他給你喂藥,陪你下棋雖然你十步之內必輸,聽你胡言亂語,那雙含情脈脈的眼睛永遠帶著點悲憫的笑意,看得你心里毛茸茸的,像有螞蟻在爬。
他絕對知道你是裝的!?龍娶瑩無數次在心里斷定。但這家伙就是不點破,反而配合著你演,仿佛在欣賞一出由他親自編排、你被迫主演的滑稽戲。
這比直接的折磨還讓人憋屈。
更憋屈的是,沒錢。
駱方舟那個殺千刀的,大概是早料到有這一天,把她所有能弄到金銀的渠道都掐得死死的。裴知?這里管吃管住,卻半個銅板都不給她。她手癢,溜達到洛城那間唯一的、煙霧繚繞的小賭坊,想著憑自己當年在土匪窩里練就的手法,怎么也能撈點酒錢。
結果……人外有人,天外有天。她不僅輸光了之前偷偷當掉一根舊玉簪換來的碎銀子,還在一群彪形大漢“友善”的注視下,哆哆嗦嗦地按了張欠條。
這事……不好收場。
龍娶瑩耷拉著腦袋從賭坊出來,夕陽把她那豐腴的影子拉得老長,像個斗敗了的、垂頭喪氣的肥鴿子。沒錢還債,那些地痞可不會像裴知?那么好說話。
得弄點錢,或者……弄點值錢的東西。
老本行的癢處又犯了。裴知?畢竟是駱方舟的頭號軍師,就算表面清貧,家里肯定也藏著不少寶貝吧?萬一……萬一還能偷看到什么關于未來、關于皇位的天機呢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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