駱方舟握著酒杯的手頓了頓,眸色沉靜地看著她。鹿祁君歪在席上,嘴里叼著顆葡萄,看好戲似的嘀咕:“喲,她還能舞劍?別是臨時抱佛腳,上來貽笑大方吧?”坐在稍遠處、自龍娶瑩第一次謀反失敗后就回歸洛城、今日難得出席的裴知?,只是淺淺啜了口酒,唇角含著一絲若有若無的笑意。
龍娶瑩無視各種視線,徑直走到如鐵塔般矗立在駱方舟側后方的王褚飛面前,揚聲笑道:“王侍衛,借你佩劍一用,給陛下助助興?”
王褚飛面無表情,看向駱方舟。駱方舟與龍娶瑩對視片刻,眼中閃過一絲警告,最終還是幾不可察地點了頭。
王褚飛解下佩劍,扔了過來。龍娶瑩伸手去接,差點被那沉甸甸的分量帶得一個趔趄。媽的,這死木頭平時就扛著這么個鐵疙瘩??她心里罵娘,面上卻穩住了,甚至還挽了個不算太熟練的劍花,對著駱方舟的方向行了個禮:“恭賀陛下圣壽,奴婢以此拙技,聊表心意。”
說罷,她手腕一抖,真的舞了起來。招式間依稀可見當年的影子,大開大合,帶著沙場的悍勇,只是力道和精準度都差了不少,明顯是疏于練習了。
舞到一半,她劍尖倏地一轉,直指席間的陵酒宴,朗聲道:“久聞廣譽王殿下文武雙全,一人舞劍未免無趣,不知殿下可愿下場,與奴婢切磋一番,共為陛下賀?”
此言一出,滿場皆驚。公然挑戰親王?
陵酒宴先是一愣,隨即皺眉。她本就覺得龍娶瑩行事不堪,此刻更覺被冒犯。
兩人持劍相對,隨著樂聲再次變得激昂,看似激烈的“斗劍”開始。身形交錯間,龍娶瑩壓低了聲音,語速極快:“朱顏煞案,背后是前朝余孽作祟。想破案?就去跟駱方舟說,要我協助。沒我,你這案子破不了。”
陵酒宴聞言,眼中閃過不信與惱怒:“胡言亂語!本官何需你這等人相助!”
“是嗎?”龍娶瑩輕笑,劍招陡然變得刁鉆,專攻陵酒宴防守薄弱之處,卻又在即將得手時故意偏移半分,如同貓戲老鼠,帶著赤裸裸的羞辱。她嘴里也不閑著,“殿下這劍法,好看是好看,可惜啊,中看不中用,殺不了敵,也護不住民。就跟您這王位一樣,花架子。”
陵酒宴何曾受過這等氣,又被她言語刺激,心浮氣躁之下,劍法果然亂了章法,破綻百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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