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畫皮畫骨難畫心,照妖鏡里現真形。」——改編自《聊齋志異》
北城美術館的「新銳超現實畫展」現場,人流如織,閃光燈此起彼落。然而,在展廳最深處,一面巨大的深藍sE天鵝絨帷幕,卻將一片區域隔絕成絕對的靜默。帷幕之上,掛著一個小小的牌子:
「裝置藝術《心淵》——參觀需預約,每次一人。」
林達施與周墨白站在帷幕前。周墨白,這位天才nV畫家,此刻臉sE蒼白,纖細的手指緊緊攥著一支炭筆,指節因用力而發白。她的「情緒織錦」能力,讓她對同為藝術創作者的意識狀態極度敏感。
「林先生,我感覺不到她了……」周墨白的聲音帶著一絲顫抖,目光SiSi盯著那面帷幕。「三天前,nV警探夏晚晴為了調查一系列與藝術品相關的離奇案件,獨自進入這個《心淵》裝置。然後……她就再也沒有出來。」
林達施的「七橋心脈」早已如同JiNg密的雷達,掃描著帷幕後的空間。反饋回來的,并非純粹的物理結構,而是一片混沌、粘稠、充滿惡意扭曲的意識亂流。那感覺,就像一幅原本優美的畫作,被一只瘋狂的手肆意涂改,所有的線條、sE彩、意境都變得猙獰而危險。
「這不是普通的失蹤。」林達施沉聲道,他的「醫魂之術」能感知到那片意識亂流中,一個微弱但堅韌的「錨點」正在苦苦支撐,那屬於夏晚晴的意志。「她的意識,被困在了一個被人為扭曲、惡意實T化的畫境之中。這個裝置,是陷阱。」
就在他們準備進入時,一名美術館的工作人員拿著記錄板走過,自言自語地抱怨:「《心淵》的恒溫恒Sh系統這周報修了兩次,數據老是輕微波動,供應商說是小問題……」這在大型藝術展中,尤其是對環境要求高的裝置作品里,屬於常見的技術故障,并未引起任何警覺。
周墨白補充道:「晚晴姐會來調查,是因為收到了展方主動提供的內部預約資格,說是欣賞她剛毅的氣質,與作品主題有共鳴。」這在警方與藝術機構合作調查時偶有發生,被視為展方配合的表現。
沒有時間猶豫。林達施與周墨白對視一眼,掀開帷幕,踏入那片被標記為《心淵》的空間。
內部并非想像中的黑暗或光怪陸離,反而是一片極致的「純白」。無垠的白sE向四面八方延伸,沒有上下左右之分。空氣中彌漫著一GU類似松節油與舊畫布混合的陳腐氣味,其中還夾雜著一絲極淡的、如同鐵銹與顏料的腥甜。這便是畫境的「基底氣味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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